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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3】真宙17

建立在莫非云没有死的基础上的正剧群像,可能存在腐向CP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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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萧逸云仓促的攻击不能带来实质性威胁,只让骖龙公动作停滞片刻,但起的效果是巨大的。

红衣剑魔剑身平举,剑上火光流动,正是残缺的三阳真火诀。

“你的剑匣在哪里?”她语气平平,只是发问。

萧逸云得空,重回防御姿态,只是闻迹在骖龙公脚下,他绝不可能毫无损伤地拿回来,由是他就地向后一滚,顺手抄起地上一柄长短相似的锈剑握住。

“没带啊。”他说。“又不是非得剑匣。”似乎为着印证自己的话语,萧逸云背后剑影倏然浮现,在北溟魔气的压制下竟也清晰无比,那双充满威仪的纯白色眼睛似乎正在注视骖龙公的一举一动,为她带来莫大压力。除却剑影,更有十数把——数十把有形之剑拖着长长的尾辉,彗星一般环绕萧逸云身周,将他身边每个死角都防得严严实实。

此时,卓君武也已锁定萦尘。萦尘虽为荧惑侯之女,却不曾继承父亲强健的体魄,她与君朔一般,都更为擅长魔族不屑一顾的幻术。布阵施展已来不及,萦尘想了想,抬手按在凯枫肩膀上,像寻常的母亲按着孩子的肩膀。她温柔地看着卓君武,笃定卓君武不会动手。

因为她按着的那个白发孩子,虽身体不能动弹,却恐惧地含着泪水与她看向同一个人。

骖龙公抬肩压腕,虽不能攻破萧逸云的观其妙剑阵,却能分心看看萦尘的状况。见萦尘已掌控局势,她便能全心对付萧逸云。

萧逸云右手拿着锈剑耍了两圈,“那你呢?你后背那是些什么呀。”

骖龙公紧盯他的动作:“剑。”

“哦。”萧逸云说。“可真厉害。”言罢,他将手上剑丢了,但仍作虚握之状,霎时山顶骤起无形力场,地上横七竖八的残缺之剑震颤着腾空而起,直冲萧逸云,将他淹没在铁褐与铜绿的金属之中。骖龙公警觉后退,又觉退无可退,她身后便是萦尘与那孩子。

此时,山顶所有残剑尽数聚集萧逸云身周,与无形剑气所成有形之剑混做一处,缓慢而周密地绕着他旋转,剑群如海中鱼群一般,伺机向外扩张,包围一切能够包围的活物,将之撕成齑粉。

骖龙公收剑做防御态势,她现在非但没有挡住萦尘,反而将身后两人完全暴露出来。她也笃定萧逸云不会出手。

一时局面僵持,伏枫在旁更不敢随意插手,生恐打破平衡。

萦尘道:“卓君武,你看,这孩子并不是你的,你又着什么急呢?”她揉揉凯枫的头发。

卓君武说:“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萦尘听后,笑道:“说得对,反正也不是我的孩子。”她的手指滑到凯枫的颈侧,涂成淡粉的指甲恰好搭在青色的血管附近。“但无寐侯那里的,是你的孩子呀。”

“……”

“你是不是要说,自己没有一个一半魔族血统的孩子?”萦尘蹲身,和凯枫平齐,将凯枫抱在怀里。她的动作极为生疏,想来平日也不曾抱过谁的孩子,兴许连自己的也不曾抱过。

“他若是我的孩子,又愿意跟我回去,血统无关紧要。”

“可对我来说,很要紧呢。”萦尘说。“我到底为什么这样费劲,将魔族的血统抛了,去生一个人类的小孩?”

“我如何知道。”卓君武音尾带着不明显的颤抖。

“自然是为了他好。”萦尘说。“弈剑听雨阁的剑术,非得人类的体质才能学习,可若是我的孩儿到弈剑听雨阁,迟早被人发觉,我可不能冒险。”

“……”

“所以我便去找了个孩子。”萦尘将凯枫转过来,两人面对面。“真像……和我的孩子真是一模一样……不过——他无父无母,和我的孩子不一样呢。”

“你——”

“既是无父无母,料想因为与你长得像,在弈剑听雨阁也有很多风言风语,恐怕你的未婚妻那处,也不受待见,这样哪天他死了,也无人心疼。”她右手在卓君武看不见的地方捏起法诀,正将凯枫的地魂缓缓抽出,同时为着不让卓君武觉察,把无寐侯处那个“凯枫”的魂魄渡进些许。骖龙公迟迟不肯动作,绝非她见萧逸云只是小孩子,不忍下手,定然是难能破阵,此时只好拖延。孰料卓君武听了,竟是一副怒极的样子,居然将手上长剑当啷一声丢在地上,直冲到她面前,将她一搡,推倒在地。

“你那孩子徒有父母,还不如没有!”卓君武将凯枫抱起来,喝道。“我真是瞎了眼睛——我还想着同你讲道理!”

遇此变故,萦尘只抽出一部分灵慧魄,凯枫地魂仍未离体,被她渡入的魂魄也飘飘浮浮脱离开来。萦尘将手握拳,抓住那点灵慧魄,道:“你疯了么?同魔族讲道理。”

“我不当你是个魔族!”卓君武说。他吼完这句,再接不上话,便踢起裂山石抓住,伏枫过来,将凯枫接过,他便能全心全意对付萦尘。

萦尘沉默了会儿,说:“你想错了,我还是魔族。”

“对。”卓君武一字一句。“你徒然长了人的脸,心里还有个魔。”

伏枫简单检查过,发现凯枫只是睡过去,没有内外伤,便朝卓君武点头。卓君武侧头向萧逸云,却发现骖龙公连戒备姿态都不做了。

她问:“你见过剑圣?”

鱼群般的观其妙剑阵中,萧逸云虚握一柄无形之剑,甚至牵引了山体中深埋的岩石巨剑。“什么?哦,你讲慕老头?”

“巴蜀剑圣慕克白。”骖龙公说。“你果然见过他。”

“见过啊。”萧逸云说。“吃了我两个虎皮青椒。”

“然后以人类的习俗,投桃报李,教你什么了?”

“给我四个笋子。”萧逸云往后一步,剑阵铮鸣,在他背后展开,剑尖直指骖龙公和萦尘。伏枫已经带着凯枫退到安全地带。

“……他不曾教你剑心之境?”

萧逸云莫名其妙:“那是什么东西?”

骖龙公看着他,过了许久,才长叹一息。

“我输了。”她抛下手中之剑,背上蛛网剑寸寸离鞘。“攻过来吧。”

“为什么?”萧逸云说。“你放掌门,伏枫大叔,小枫还有我离开,我就不和你打。”他左手指了指萦尘。“你是不想她受伤对吧?你根本就不想和我打。”

骖龙公点头。“我也打不过你。”

“为什么?”萧逸云很奇怪。“打不过也要打啊?气势不能输。”

骖龙公没说话,她只是让开到一边,萦尘见她动作,也让开到一边。萧逸云放松下来,剑阵落地,他跑向卓君武。骖龙公果然没有食言,她放四人下山,一直未有出手。

待四个人通过山下的幽魔裂隙离开,萦尘才说:“你输了?”

“输了。”

“不战而败?”

“不战便知必败无疑。”骖龙公摇头。“我到底不是天才。”

萦尘没有说话。骖龙公固然不是天才——北溟有几个天才?血统论定一切,但萦尘知道,血统不能代表一切。骖龙公以无名小卒的身份一步步走到北溟剑魔,靠的是勤奋。但能让她认定打不过甚至放弃战斗的,也只有幽都王、无寐侯、玉心侯与萧逸云了。

“他甚至不知道剑心是什么。”骖龙公出神地看着天边。“恣意而动,随心而展……”

在骖龙公年轻的时候,她也曾用特殊术法抑制自己的魔气,改变自己的相貌,去往大荒寻求新的剑术。在巴蜀,她遇到剑圣慕克白,慕克白一眼看穿她的伪装,却不曾揭破,只是在两人简短的两个时辰的夜雨对谈中,提点她剑之一道的正途与巅峰。

“老夫此生,遭遇实多,如剑受砥砺。青年时候,以为就是剑心了——锋利,无坚不摧,到现在,才晓得剑心是什么。”

“剑心是什么?”

“是无坚不摧。”

“锋利?”

“是锋利,更是无坚不摧。”慕克白说。“你还不懂,但是你有很多时间去参悟,你的寿命比我们更长,不是吗?”

骖龙公握住茶杯。大荒的茶很好喝,气候很温暖,人也更为和善。但她不喜欢。她一向认为剑者应当处于贫瘠恶劣的环境之中,这样才能砥砺自己。

“不是将自己活成一柄剑,而是心。”慕克白指指自己的心脏。“或者说,信念。唯一锋利而无坚不摧的东西,只有信念。可它又是那么软弱。”

骖龙公看向窗外,巴蜀夏雨绵绵。

=tbc=

天草那简直亲儿子,观其妙我记得我数过是三十多把剑。

相比起剑心我觉得他更接近赤子之心那种吧。

骖龙公我觉得她就不是天才,就像是红A一样,士郎没有受过正式的魔术师教育,全是自己摸索,就算有天赋,也时被埋没了,等到自己走过来,才发现自己可能走了弯路什么的。但是骖龙公已经很强了,她领悟不到剑心可能就是游戏里杀徒弟杀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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