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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3】真宙10

 建立在莫非云没有死的基础上的正剧群像,可能存在腐向CP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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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宋御风说得对,卓君武仍旧生气,抱着凯枫就走了,路上给他买了一堆吃的玩的,凯枫开始说不用,半路上捏着个糖人儿哇哇大哭。卓君武愁,也想哭,奈何他都三十好几了。于是抱去冰心堂的院子里,正巧碰上毒王伏枫自东海回来,听闻紫荆前往天虞岛勘察气候,还没在江南冰心堂住一晚就来了。伏枫听了不少关于卓君武年轻时候风流韵事的绯闻,且听到了凯枫是卓君武私生子的那条,正火气上涌拿莲心茶压着,当事人就来了。

由是紫荆的亲亲师弟一拍桌案,将茶杯震得跳了两跳。

“卓老贼!你竟还敢来!”

卓君武目瞪口呆。他想不懂自己哪儿惹了小舅子。老贼二字在江湖之中,必然是黑道上有丰功伟业之人,才能当得一声,红木林劫道的白家三兄弟,多年来也只能被人尊称一句白老匪。

“莫生气,莫生气。”卓君武放下凯枫,替他擤鼻涕。“怎么啦,小舅……毒王?”

伏枫喝道:“你分明外面有了个小杂种,还带上来!”

凯枫听了,本有些止住的哭声更响了,有唱断洛水之势。他抽抽噎噎地,还打着哭嗝:“我——没有爹!嗝儿!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嗝儿!”说完跑出去了。

卓君武心道不好,和伏枫连比划带讲的说明白,再出去找已然没有人影。卓君武急的团团转,潇湘楼与二国师府均去过,都没有见到。

且说凯枫哭着出去,一时慌不择路,竟然从西门出去。到哭得缓过来,才发现自己迷了方向,幸而还在主道上,道旁有家猎户,男人出门打猎,女人起个摊子,卖些风干的皮子和肉,过往熟识的行脚贩子和樵夫也多在他家喝碗兔肉汤再走。那女人心善,见他穿得齐整,又两眼红肿,心知必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闹脾气跑出来,哄着领他到西门,见他进去才回来。原本进了西陵城定然相安无事,谁曾想偏偏在西门出了事情。

凯枫被人劫走了。

卓君武与伏枫一路问着,问到线索时,已经月上中天,心如乱麻又无法可施。偏偏金坎子来找人,说萧逸云在二国师府上闹得不行,哭得嗓子都哑了,一定要见到凯枫。卓君武想到金坎子一向缜密,就将事情告诉他,金坎子紧张不已,又有些轻松。

“卓师叔不要急,掌门师叔还在我家。”他说。“请带着凯枫平日常用的东西,师叔起个卦,寻出个大方位也好。”

“带什么?”卓君武问。

“您觉得是什么就带什么。”金坎子说。“我先回去,和师叔说说。”

伏枫道:“都是我的错。”又说。“不管哪儿,我都找着他,带回来。”

卓君武回去,看了半天,将凯枫平日习剑的短青锋带去,宋御风已经净手焚香,起卦结果是北,离位,没说是凶是吉。宋御风看着卦:“此番你去得及时,也未必好事,去不及时,必非好事。”再不肯说太多。

北有很多地方,燕丘也是北,太古铜门也是北,幽州也是北,北溟也是北。卓君武央求他再细说说,宋御风不肯,卓君武再求,他叹口气:“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着什么急呢?你捡回来的,命数到这里了,丢了,该和你没关系。”

“养个猫猫狗狗也心疼,养个花花草草晒死了冻死了也难受,况且是个亲手带大的孩子?”卓君武说。“他不是亲生的,我哪里做的不像是亲生的爹?”

宋御风歪头看他:“卓君武,到时候,你可千万记住你自己今天讲了这句话。”说罢,他再起卦,引杯中清水为镜,短青锋剑身蜂鸣震颤,镜面也随之震动,片刻,便有清晰影像。乃一座身处熔岩火海之中的孤峰,山间插有无数石头巨剑。

卓君武身体一震。

北溟剑魔骖龙公的居所!

“安国寺小院中,她本有所图。”宋御风收了水镜。“你也知道,可惜被人的感情蒙蔽了眼,就看不明白了。”

萧逸云不知何时偷偷跑进来,躲在金坎子身后。这时,他低声问道:“那,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抬头看卓君武。“掌门,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呀?”

卓君武沉默。

他是剑阁之主,纵然为了徒弟,也没有亲身历险的必要。然而假若是骖龙公,他不去,就没有任何希望。

“我去吧。”萧逸云说。“掌门,你带我去吧。他——他是不是跟他家人走了?就不回来了?可是他是弈剑听雨阁弟子呀?”

伏枫道:“我去,此事因我而起,况且我也没什么要紧处。”

宋御风见他们你来我往一会儿,才说:“君武,你去。南亭这么大了,也该试试自己主持大事,不还有君蔚帮衬么。至于你——”他看萧逸云。“去也没什么,你是个不俗的人。”

“啊?”萧逸云睁大眼睛。

事情最后定下来:卓君武、伏枫、萧逸云三人同去。宋御风为他们画了隐匿气息的符咒,又说即使符咒破损也无妨,只要卓君武亮明身份,北溟魔族必然不会伤害他们。金坎子担忧得很,宋御风安慰他:“你关心则乱。”

“难道师叔你就不关心?”

宋御风好整以暇地掸去身上的落花:“不关心。”

“师叔不是和卓掌门多年好友?”

“他能自保,我为何担心?”宋御风说。“小师侄,静静罢,别走来走去了。”

此时,北溟魔域之中,最接近大荒的夜安城敞开了大门。

羯将昏睡的孩童小心放在地上,半跪道:“幸不辱命。”

座上之魔以手支额,“好,赏。退下。”

羯起身,后退离开大殿。他的兄弟正在殿外等他。

“这就是荧惑侯的外孙?”无寐侯直起身子,向前探。“他女儿我没见几次,不过这眉毛跟荧惑侯,长得倒是很相似。”

“哼。”客座上的华衣孩童冷笑。“你看错了,他不是萦尘的孩子。”

“哦?”

“偷天换日的把戏,萦尘的孩子,现在应当还好好的睡在哪儿呢。不过,快了,快醒过来了。”孩童慢慢走到凯枫面前,右手悬在他的额头上。凯枫顿如被梦魇住,眼珠颤动,抽噎一声,梦呓道:“呜……我才不是没人、没人要的孩子……”

那华衣孩童仿佛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

“送去骖龙公那里吧。”

“你不喜欢他,夜歌?”无寐侯问道。

夜歌转头:“无寐侯,你是不是仗着自己不睡觉没有梦,就以为我对你无计可施?”

无寐侯的脸颊抽搐一下,两个北溟诸侯皆笑出声,笑声虚伪。

于睡梦里瞧见此情此景的幽都之主也笑出来,且笑着醒来。他在王座上沉思一会儿,决定先去朔方城,看看那个冒犯墨姬的武观是什么模样。他在里头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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