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社畜,随缘更新。
不喜欢我写的文不用留言,更不用私信让我删除,直接拉黑我就行。

【天下3】《金坎子传密卷》(OOC,金草)

Title:金坎子传密卷

CP:金坎子/天草

Rating:PG-13

Warning:OOC。天草视角第一人称。神经病一样的脑洞和文风。对金坎子童年的篡改。

Summary:本书由朔望斋发行,由金坎子的师妹忆菡对天草的口述进行整理。售价5金每本,紫色品质。

Freetalk: @聚魂馆 的脑洞。金坎子不是童年死爹妈。爹妈没死,西陵大户,少年期被送到太虚观修行,在那里遇到了人生导师玉玑子。“导师你缺钱伐?我有哦!”被启迪了人生的金坎子跟着导师走了。

 

我叫天草。

也许你们已经从江湖的各个角落听过关于我的事:弈剑弟子,孤鹜剑客,救下落败的金坎子的离经叛道之人。

然而今天我不想说太多关于我自己的事情。我要向你们说的是另一个人的故事。

他的名字叫顾汐风。或许你们更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金坎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顾汐风已经显露出他惊人的才能和美貌。他八面玲珑,很难有人真的讨厌他。也许有女人会说:我恨金坎子,他竟然比我还要美貌。也许有男人会说:我恨金坎子,他比女人还要美貌,却让我的女人为他神魂颠倒。我不这么认为,我从小就不这么认为。我是对的。更多女子为了“孤鹜剑客”而尖叫,更多男人因为他们中意的少女将我视为梦中情人而想要杀死我。金坎子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另一样消遣,敬畏地谈论他在云麓仙居做过或没有做过的事情。人们常常将自己没有亲眼见到的道听途说过度美化或丑化,金坎子正是其中之一。

当然,这不是我的故事,这是顾汐风的故事。

也许你们不会相信,一个像他一样冷厉的人,竟也会温柔待人。

在我小的时候,他偶尔会到弈剑听雨阁,为他的师父办事。他给我带过糖果,还有玩具, 那时我天真的认为顾汐风是一个温和敦厚的大哥哥,将自己的心事都说给他听;包括我对秦筝暧昧的感情。现在回想,也许顾汐风正是故意装作这幅样子,让人乐于告诉他自己轻易不肯告人的秘密,然后他转过身,便可用这秘密当做武器,来刺伤他人。或许他也曾用这样的把戏戏弄秦筝、戏弄慕珊,又或是戏弄每一个曾经与他肺腑相交的人。

在我失忆之后,第一次见到顾汐风,其实并不是人们传说的那天。

我记得那是一个很好的午后,我在山崖上晒太阳,有个男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开了。我想:噢,你也爱上我了吗?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断袖。

这个男人就是顾汐风。

但我那时候不认得他了。

再后来便如坊间所言,这样,那样,然后又这样,又那样。总之,我将他救下,一路向西;其实我没有目的地,我只是漫无边际地带着他逃亡。逃亡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我喜欢刺激。带上一个重病人,更是刺激加上刺激。

我万万没想到,带上一个重伤的顾汐风逃亡,已经不是刺激上的刺激,而是刺激上的刺激,再加一层刺激。

原因无他,顾汐风这个人,实在太让人想照着他俊美无俦的西陵第一美男子的脸,来上那么两下。

简而言之:他嘴太贱了。

 

“萧逸云,我以前说过你两边眉毛不对称吗?”

“没有。”我英俊的眉毛,怎么可能不对称?只是一边眉弓被火天罚稍微燎去几根毛罢了。

“那我现在说了。萧逸云,你的两边眉毛不对称啊。”

“……”

 

“萧逸云,你属猴还是属狗?”

“我属虎。”

“噫!看不出来!”

“属什么你能看出来?”我起了兴致,他既然是太虚观弟子,看相多少应当也会一点。看相嘛,不可尽信,眼下周围什么也没有,当做消遣听听也不错……

“看你跳来跳去没一刻安生,不是属猴子,就是属疯狗咯。”

“……”

 

“萧逸云,你那蘑菇洗干净了吗就上火烤。”

“怕什么,有虫子在里面,烤烤死了当肉吃。”

“……”

我终于扳回一成。

 

所以你也看到了,与顾汐风的旅程不能称之为快乐——容我抱怨,他实在不是个合适的旅伴。即使身受重伤,他仍旧挑挑拣拣。他让人想到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而他确实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现在我知道了:顾汐风是西陵大户的小儿子,自幼被当做宝贝,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他追随玉玑子之后,也未曾受过什么苦。

当他第十六次嘲笑我用荷叶汲水的样子好像喝水的死青蛙时,我爆发了。

我们打了一架。他的内伤未愈,我也精疲力竭,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而顾汐风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指使他的白虎变大,一屁股把我墩在地上。

“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他竟敢这样说我。

“你没念过书吗!”我当然不会任由他侮辱我——尽管我记不得自己到底几岁了,但肯定不是三岁。“死青蛙根本不会喝水!”

“你是只溺死的死青蛙。”

“你见过溺死的青蛙?”

“青蛙会水不证明它就不会溺死。”

“你证明啊?你证明给我看啊!”

然后他就不肯说话,也不肯喝我取来的水。好在下一个村镇已经很近,我买了两坛杏花酒,恶声恶气的说:“大少爷,既然不肯喝水,那你就喝酒吧。”

他喝了一半,另一半倒在自己胸腹的创口上,洗掉血和脓。为他包扎时追兵多而烦,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处理,现在从他外袍上撕下来的布条已经和伤口长在一起,一扯就要扯掉一层皮。

这让我很不舒服。

“…抱歉。”

“没什么。”他竟然没有借机讽刺我。

“我早该想到……”

“以你的智力,现在能想到我已经很惊奇了。”

之后我们又打了一架。

这次我被变大的麒麟一肚皮墩在地上。

 

很奇怪,对于顾汐风,我无法描摹出他的轮廓,只记得那些细节。我知道“金坎子”,也知道“顾汐风”。顾汐风是我的朋友,而金坎子是一个古怪的、我不曾真正认识的人。我们逃亡的日子里,他似乎越来越像“顾汐风”,越来越不像“金坎子”,但我知道,“金坎子”和“顾汐风”本就是同一个人。我不能否认我是“萧逸云”,同时我也是“天草”。人总是被名字定义,芸芸众生里,我和他也不例外。

那天我正假寐,顾汐风站起来,到树后放出一支传信烟火。藤紫烟雾在天上久久不散,我闭着眼睛,听到十七个人的脚步踩过枯叶,没有惊起一只飞鸟。

他要走了,我们没有正式告别。也许白天最后一句话已是暗示。

 

顾汐风的故事就此完结,也许他还会跟随玉玑子,或者说,他一定会跟随玉玑子。

当他偶然提到那个男人,我从他看中看到的,并非狂热的崇拜,而是一种澄明的钦佩。他赞赏、认同玉玑子的思想,并愿意为他的思想而奉献。我不懂这些,我只想做一个逍遥江湖的剑客,有酒便和朋友喝酒,醉了躺在山崖上,听烈风呼啸而过,大笑大哭,爱一个不会爱自己的人,被自己不爱的人爱着。自从坠崖那次之后,我就不再困扰于世上大多数的牵绊,但顾汐风走的那一晚之前,我问他。

“你是我的朋友吗?”

他看着我,摇摇头。

我想也是的。顾汐风——不,金坎子,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同我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的。

“我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朋友,但他不叫天草,他叫萧逸云。”

——我想也许哪天我可以去西陵城买一壶酒,可以稍微多花点钱,买潇湘楼最好的镜湖春。然后我要御剑到高高的山崖上,看一个叫顾汐风的朋友如何辛苦地从山下爬上来。我们可以喝醉,可以大笑,但不要大哭。那个时候,我叫萧逸云。

 

=end=

评论(2)
热度(3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融核-鲨鱼池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