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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3】猎魔人拒绝缴税01
Title：猎魔人拒绝缴税
CP：恩希尔/杰洛特
Summary：“给尼弗迦德皇帝缴税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世道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自打从辛特拉回去的多尼——哦，现在该叫恩希尔大帝啦——坐上王座，仗打过几年，魔物就越来越少，诚然还是有的，但它们都躲进人类不愿意开垦的荒山野岭里，通常那些地方也是猛兽出没之所，没几个猎户和樵夫愿意拿命换点收成。猎魔人的活儿就这么逐渐降低到无，布告牌上不再有加印火漆的危急悬赏，于是那些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擅长使剑喝药的人大部分回老家，小部分有了自己的产业。
极少部分。
利维亚的杰洛特就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想回凯尔莫罕，从此做个农夫，谁想到帝国竟然愿意按照战前比例兑换战败国货币，杰洛特迟钝地在仓库前清点自己的奥伦和克朗，然后发现这些本来只能当废铁用的小圆片竟然可以让他买下几个富庶的农庄。卖的人还不少，尼弗迦德军队经过的地方，很多庄园主都逃跑了，很多里的大多死在逃跑路上。
由是，这位白发金眼的猎魔人摇身一变，成了坐拥五六个农庄的庄园主。他拿到了尼弗迦德人颁发的良民户籍，有至少三个村子的人指望给他做工赚生计，他不用拖着发疼的膝盖去打沼泽女巫，每当下雨下雪，他可以在烧着无烟木炭的壁炉前，懒洋洋地喝一杯冰镇苹果起泡酒。
赞美恩希尔大帝。某个冬天，杰洛特坐在壁炉前的躺椅里喝酒的时候，心满意足地想。嗨，我当时看见他，在辛特拉那时候，我还挺厌烦的呢，真是偏见。
杰洛特回忆起自己给刺头刺脑的多尼解咒时候，对方说要给自己报酬，他可真缺钱，就要了一口袋金子，货真价实在哪儿都能花出去的硬通货。如果他不缺钱，可能就要按照意外律来了。
不过，现在想也没什么作用。杰洛特的管家先生将四个庄园的收支簿拿过来，给他的主人查看，另一个庄园还没算出来，因为收成太好，到现在还有络绎不绝的商人上门收购。
管家体贴地给杰洛特倒满酒杯，说道：“老爷，帝都来的税务员到了。”
杰洛特久无动静的猎魔人徽章嗡地震动一下。“什么？”
“金塔之城的税务员。”管家恭恭敬敬。“咱们今年利润很高呢。”
是的，当然，杰洛特知道，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如此优哉游哉了。收成好，种子多，第二年开春就算遭遇雨水灾害，折损全部秧苗，他的庄园也有足够再播种三四次的良种。
“税务员？”
“杰洛特老爷，咱们得给皇帝上税呀。”
杰洛特觉得自己的脚踝隐隐作痛，眼睛也发胀发酸。去他娘的皇帝，狗屁税务员。但他还是问了问：“要上多少？”
“五个农庄，总共要交......”管家从腰带上解下从不离身的笔记本，看了一眼，报出一个令杰洛特嗔目结舌的数字。
“我不交。”杰洛特斩钉截铁。“就说我不在，我病了。”他跑上楼，躺在柔软的羽绒被子里，假装自己真的病了。
第一个帝国税务员被轻易打发走。
两个星期后，来了第二个。
——帝国税务员以一到两周的频率更换，杰洛特终于忍不下去了。等到春天，农庄里全是扶着犁播种的农民的时候，他挥舞拳头对管家说：“再来一个，来第十三个，我就好好说服他，让他知道不该在我头上收税。”
第十三个来的比较慢，隔了四周，田间谷物已经长出一根手指那么长的绿苗，正等着有场雨好疯狂上窜。杰洛特在自己庄园的小花圃里收拾白屈草，就算不干猎魔人这行了，他还是喜欢与之保持联系，就像他总要隔三差五写信到凯尔莫罕，邀请同行来这儿小住几周，一起玩牌比剑。不得不说，猎魔人生活对健康有害无益，杰洛特修养好了旧伤，觉得自己正处于巅峰状态。
这时候，第十三个税务员来了。
第十三个税务员坐在一辆低调的马车里。低调，然而奢华。马车帷帘的刺绣线是真金和蚕丝拧成的，十股叠在一起才有普通绣花线一股粗，绣的是尼弗迦德太阳。驾驶马车的是穿着轻甲的军人，两个，他们跳下来，恭敬地掀开帷帘，税务员跟着下来。
马车后面还跟着二十四个骑马的轻甲兵，十二个佩剑，十个带枪，两个挽弓。税务员穿着朴素的黑色长袍......才怪。杰洛特的眼睛看到上面绣的暗纹，还有作为扣子的大颗红宝石。
这根本不是税务员。
杰洛特认出来人的脸，尽管十几年过去了。
他是恩希尔大帝，也就是曾经的多尼。
“听说你拒不缴税。”恩希尔大帝站在杰洛特庄园的门前，打量砖墙上的白色蔷薇花。“还在我的公务员面前放言此生不会将任何一个子儿交到恩瑞斯的国库里。”
管家已经两股战战，连跪都跪不稳当了。
杰洛特喉咙干燥——他渴了。
恩希尔继续说：“我的情报部门认为这是一种反叛发言，尽管我觉得无关紧要，他们调查了你的一切，最后呈上一本厚厚的赋税拖欠书，我翻阅了几页，决定亲自前来讨要。”
他话刚说完，就有个骑士半跪着，举起双手，让皇帝拿取托举着的文件。
杰洛特从倒着的角度看，也能看出来写了什么：委托税（不含尼弗迦德盖印委托）、屠杀龙蜥（二级濒危）税、贩卖水鬼肝脏税、非人税——狗娘养的才把猎魔人列为非人，还有人头税、雇佣税、异地交易种子税、粮食税、葡萄酒税等等等等。
累计总和被恩希尔的袖子盖住，他看不到。
恩希尔叹了口气：“利维亚的杰洛特，念在我们是旧识，我很感激你。”
“谢谢。”杰洛特干巴巴地说。“税......”
“免不了。”恩希尔又叹了口气。“杰洛特，税务所得会用在合适的地方，而不是所谓的我的国库，灾年时候的种子补贴就是从历年赋税里来的。我很乐意从私人出发回报你对我的帮助，但这是公事。”
“公事公办，是吧？”
“是。”
该杰洛特叹气了，他一口气还没叹完，还梗在喉咙里，又听到恩希尔说：“你还得交拖欠赋税的利息。”
“干你娘。”杰洛特不小心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恩希尔身后的轻甲兵立刻做出反应，佩剑的拔剑，带枪的将枪尖指着杰洛特，只有挽弓的老神在在。恩希尔立起一只手，他们又都归剑入鞘。
“你得跟我回金塔之城。”恩希尔说。“税务官员认为你还有隐瞒不报的偷税情况，你得接受讯问。”
“你要屈打成招。”
“不，杰洛特。”恩希尔诚恳地说。“你是个特殊例子......没人像你一样吓退了十二个税务员，你会在皇帝的监督下接受讯问，我保证没有任何严刑逼供的可能。”
杰洛特朝路边的野草吐了口唾沫。“我的农庄还要引水灌溉，没个人看着不行。”
恩希尔朝后看一眼，就有个弓手下马。“我考虑到这点，所以给你带了一位监督者，他同时也是牛堡大学的农学毕业生。”
十分钟后，杰洛特认命了。他能找到的一切推脱借口在恩希尔面前都不顶用，只能收拾东西，准备跟着恩希尔回皇都。在整理衬裤的时候，杰洛特骂骂咧咧，说恩希尔是死了老婆之后就心理变态的杀人狂魔，现在和平了，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拿来杀头，就从赋税上剥削。
不管怎样，前猎魔人，现庄园主，利维亚的杰洛特，还是来到了金塔之城。恩希尔没有把他捆在木头笼子里，当个囚犯押送回去，而是允许他与自己同承一车，杰洛特觉得有戏，他还是有可能不交税的。
=tbc=
这篇假设杰洛特没要求意外律，多尼带着妻女回去，但是帕维塔接受不了多尼对她的欺骗和远离故土，很快郁郁而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