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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八苦之味01(OOC,源氏禅雅塔相关无CP)

没有CP,禅雅塔和源氏相关,很难讲谁是主角。

没头没尾,OOC,感受宁静。

大概就是收了小广告的源氏去尼泊尔感受宁静,然后真的感受宁静了。套路大致类似《奇异博士》。


01


香巴里僧院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

将源氏放在雪山脚下,飞行器甚至未曾熄灭动力,银白涂装的梭状飞艇上浮数米,静静调头,隐蔽在尾翼两侧的辅助桨打乱雪花原本的行程,把这些水的结晶推到很远的地方。源氏回头看了一眼,将登山包的腰部支撑带扣好,预备做长途旅行。

他能看到僧院的一角,隐约埋在群山苍白的容颜之中,粗粗看过,同背风处露出的岩石色调相当。

他不喜欢这里,但他必须趁风雪还未变大赶到僧院。

上山之路曲折却不崎岖,两侧整齐的岩石表明有人专程修缮过,而且十分认真。源氏猜,或许是某些信众,又或许是香巴里的僧人。他这样想着,消磨独自攀登的乏味,也为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脚印上转移到别处去。

兴许为着安全考虑,许多明显平坦的地方,道路也倏然拐一个发夹弯,弯折处的岩石泼上醒目的红油漆,似乎在告诉少而又少的路人“切勿踏足”。这让源氏经常可以看到自己方才走过的地方,一行笔直的脚印。

“完全符合人体仿生学,并结合战斗习惯做出调整”的足印。

不消说,和人类穿着厚底雪靴的脚印全然不同了。

这让源氏分外焦躁,这份焦躁自他醒来便无从打消。

也是源氏为何孤身一人前来此地。

他们说香巴里僧院是个适合消磨,也适合顿悟的好地方。与世隔绝,平静安宁,充满禅理和哲理,每个人都可以在那儿寻得自我,寻得内心的宁静。所以源氏来了,他走过半山的道路,来到僧院外围。

来往的人都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瞧了他一眼,又默契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源氏穿过人群,继续往上,但前方有许多岔路,且每条岔路通往的地方,似乎都荒无人烟。他正举棋不定,一个人类操着口音浓重的英语问他:“你来找孟达塔?”他脸上带着笑意,似乎见多了源氏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

源氏说:“不,我来找禅雅塔。这里是……村落吗?”

“是的。”那人点头。“是村子,也是僧院。”说罢,他用尼泊尔语朝一个孩子喊叫什么,孩子飞速跑开,源氏绷紧神经,与他延髓相连某条管道开始释放微量镇静药物,避免机体——或是肉体——因此而损伤。

“稍等一会儿。”那人又说。“欢迎来到香巴里。”他咧嘴大笑,拍拍源氏的肩膀,然后惊讶地张大嘴巴。“是暖和的!”

源氏捏紧登山包带,说:“我仍旧是一个……一部分是一个人类。”

“啊。”那人看上去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自己冒犯了源氏的觉悟。

过了会儿,禅雅塔与另一位僧人一同来了。那位僧人是个人类,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臃肿不堪,即便如此,他的脸颊也冻得通红皴裂。

香巴里僧院着实太冷了。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的这么早。”禅雅塔说。他两手合十,向人类僧人行礼,人类僧人还以同样的礼节,匆匆离开了。

禅雅塔解释道:“那是巴哈杜尔禅师,他为我们募捐了一批新的经书。”

“哦。”源氏丝毫不感兴趣。

禅雅塔伸出一只手:“需要我帮你拿东西吗?”

“不。”源氏拒绝了。

他们沿着一条岔路上去,到僧人们居住的真正可算作禅院的地方,看上去仍旧如村庄一般,也有些人类穿梭其中。到这儿,源氏才发现,方才每条岔路实则都通往这里。

“我想你来,定然要长住。”禅雅塔说。“是吗?”

源氏说:“是的。”

僧院中人为他安排住所,既然决定久住,那么一间属于他自己的卧室必不可少。傍晚时分,源氏便得到了超出预期的结果。僧人将面朝雪山的某间房子暂时性地赠予他,双层木质构造。一层是可供会客与烹饪、烤火的“客厅”,两个出口分别对着村庄和雪山,从外楼梯上去,二层便是卧室。香巴里的僧人生活简朴,故而寝具也极为简单。既然已是二层,隔绝地面的寒气和湿气,取代正式床榻的就是一张厚实的棕垫,棕垫上一条更为厚实的稻草褥子,棉被、棉垫和枕头放在靠墙的木箱里。除此以外,还有一个衣架,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床脚位置有插座,还有一只用于烧水与取暖的电炉。与一层客厅相同,这间卧室也面对无垠的雪山,另一侧则通过木栈与村庄中央的建筑房顶相连。

“你可以随意装点。”禅雅塔说。“它属于你了。”

“没有什么是能属于谁的。”源氏放下登山包,端详四周。

智械僧侣将一束形状优美的干燥苔藓放进一个木头钉的小方盒子里,用两根手指耐心地摆弄,直到它们显现出最自然的形态。他方才离开,只是为了给源氏的房间寻觅一些装饰。“痛和愤怒是的。”

源氏侧头。摘掉面甲之后,他满布伤痕的脸颊露出来,褐色类似某种常见文鸟的眼睛里充满压抑的怒火。他也知晓,愤怒毫无缘由,而直言和转喻是僧人们惯用的手法。

不待源氏发作或是发话,智械僧侣又说:“或者并不是痛或者愤怒,而是一种苦。”他朝源氏点点头,如来时一般,静悄悄地离开。雪山中起了风,咆哮席卷过大地,雪花扑进卧室,源氏的脸颊感觉到寒冷与刺痛,他还听到远处崩裂的声音,也许是雪崩,也许有人死在山里。想到这里,正对卧室的白色山脉变得狰狞起来,源氏放下门板,将束起的麻布帘子压好,这样一丝冷风也透不过来了。另一扇门通常都是关着的,源氏也无心打开。他甚至没有开灯,只将瓶装水倒进水壶,拨开电炉旋钮。

他开始思考,自己来香巴里僧院,是否正确。


“不会有肢体不协调。”医生告诉他。“你的反应速度会远超从前。”她斟酌措词,尽量使用能一笔带过的那些。“除此以外,你的……肌肉不再产生乳酸,心脏会维持稳定的搏动频率。此外——”

她低头看笔记屏,尽管上头显示的内容已经烂熟于心。

“面甲上有过滤装置,你吸入的空气是干净的,冷空气加温,热空气降温,也不会太干燥或者太湿润。”

她两手握着笔记屏,有些不知所措。“至于战斗……”

工程师咳嗽一声,打断她。“我来吧,安吉,你去外头歇歇。”他朝边上的科学家使个眼色,科学家便打开门,一手扶在医生的肩上,催促似的让她出去。

“我们把你的刀修好了。”工程师推了推盒子,坐到他面前。两人中间隔着桌子。“但是恐怕它只是功能上修复了。”工程师按开密码锁,然后将盒子掉个个儿。刀镡至刀柄,全都不是原本的样子,连刀刃似乎也经过切割打磨。“它没法像从前一样了。”工程师摇头,显然他也觉得可惜。

“没法像从前一样了。”他重复一遍。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掠过龙一文字的刃口。

他第一次见到这把刀,是六岁的时候。五岁时,岛田宗次郎将他带到锻刀师面前,一身酒气的老师傅捏他的手,两手都捏过,从指尖到手腕,然后是臂膀。

“他适合使刀。”老师傅对岛田宗次郎说。“他的骨头是为刀而生的。”

岛田宗次郎说:“不,刀是为他而生的。”他拍拍自己儿子的脑袋,又揉了几下,同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

过了一整年,源氏才在某个樱花飞舞的清晨看到属于自己的刀。花村一整年都有樱花飞舞,若说那天哪里不同寻常,也许是天边卷起一片灰色的云,慢慢的带着雪花飘过。岛田宗次郎从锻刀师那儿回来,将小儿子叫到廊下,打开了漆黑的木头的匣子。

源氏睁大眼睛,银白刀面上的影子也睁大眼睛。他伸出指头,有些怯懦地触碰刀刃。怯懦不因为恐惧,只是因为欢喜。六岁孩童尚显细瘦的手指触到刀的瞬间,有龙的影子咆哮而出,尽管一挥即散,也在岛田宗次郎的眼睛里留下了痕迹。源氏专注于刀,不曾发现父亲的表情。岛田宗次郎怔了一会儿,脸上的血色退去又涌上,他摸了摸源氏的头,说:“你是父亲的骄傲,和你哥哥一样。”

他再次触碰修复的龙一文字,寂静如初。

他收回手,说:“谢谢,林德霍姆先生,温斯顿先生。”

科学家说:“还有,你的飞镖,我是说,手里剑——”

“在手臂里。”他站起来,右手握拳,手臂外甲打开,三枚三角手里剑滑到指缝之间。“我知道。”

他走出诊疗室,步履稳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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