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核-鲨鱼池

【守望先锋】百物语04（OOC，全万圣节皮肤AU）

  OOC。全万圣节皮肤AU。本章锤DJ。第三人称视角讲述。

01 酒吧里的白发男人（R76）

02 路边游荡的南瓜先生（R76）

03 生成 （源藏）

04 古堡凶灵

 

我叫杜兰达尔·兰纳特……不准笑，不准笑！麻里奈！我看到你笑了！——我也不想叫这个名字好吧？我爸沉迷骑士小说我有什么办法啊？总比我弟弟强啊！他叫兰斯洛特！

行了行了，都别笑了，听我说。这个故事是我在轮滑兴趣组听来的——我知道，我知道不能说听来的，但是我是无神论者啊，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无神论者，我能把一个神神鬼鬼的故事转述给你们，已经是违背祖训了，快点收起你们的丑恶嘴脸啦！

总之，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一个网络轮滑兴趣组当管理员，平常主要是搜集分享一下轮滑技巧啦，找找有没有什么体育器材店发折扣券啦打折啦，还有就是组织本地成员聚会什么的。不过我们这个兴趣组人很多的，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像南美的也很多，他们的轮滑技巧实在是太酷了！但我可不敢学，我妈要知道我学那么刺激的动作，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就是南美的一个成员告诉我的，他在兴趣组里的名片是“飞天蛙”，听说也是滑墙技术的佼佼者，怎么说呢，我看过视频，感觉比DJ差远了。——DJ你们知道吧？就是那个卢西奥，出唱片还接代言的那个。

飞天蛙的工作似乎要经常出差，今天这儿，明天那儿的，他就是去德国的时候遇到的灵异事件。德国古堡很多，欧洲古堡就很多，对吧？很多旅游项目也是古堡探险、古堡住宿之类的，飞天蛙在艾兴瓦尔德的时候，就住在鲍德里奇城堡附近的民宿里；鲍德里奇就是智械战争里为了保护镇子牺牲的英雄，他没有什么直系亲属了，死前也没留下遗嘱，本来他家的城堡会被拍卖收归国有，但是刚开始的时候镇子上的人不乐意，而且他的学生们听说政府想拍卖，都群情激愤了，他的学生可都是德国军队里的人物啊，鲍德里奇的名字，在德国谁没听说过？这事儿也就搁置了，鲍德里奇死了好多年之后，他的学生不也都到退休年龄了嘛，退休了，谁还听你的，拍卖的事情就又上台面了。结果你们猜怎么找？出事儿了！

政府找了三四家评估的，还有拍卖行的负责人员，去城堡调查的时候，都是被人抬出来的！出来的时候都戴着氧气面罩呢！你们现在可以上网搜一下，肯定是说什么“古堡多年无人居住，空气流通困难，导致入内人员昏迷”之类的消息，我跟你们说，骗人的！才不是这样呢！他们是撞见了幽灵！说起来我还真知道一点儿，谁让我们兴趣组的另一个管理员是神秘学爱好者，他跟我说了不少，虽然我不信吧，可听听还挺有意思的。

鲍德里奇最有名的还是那套动力装甲对吧？他的学生——也就是他的军团里的军人——也都穿着动力装甲，用能量盾。鲍德里奇死后，他的装甲都放在城堡里，很多学生退伍之后，也选择把装甲放在老师的城堡中，有人估算过，城堡里大概有四五十套装甲。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鲍德里奇的装甲活了！

……干嘛，无神论者就不能把灵异故事讲得有声有色了吗！

别打岔啦，继续继续。

说活了，只是个比喻，动力装甲不能自己移动，必须靠人在里面操控才行。说到这里你们就想到了什么对不对？鲍德里奇已经死了，城堡里什么人也没有，他的装甲是怎么动的？

当然是幽灵啊！

鲍德里奇的幽灵啊！

不过，说也奇怪，有艾兴瓦尔德的居民夜里看到他的盔甲坐在城堡墙上，不是鲍德里奇常用的那套，是套绿色的，上面好像还爬满了藤蔓。

这个按下不表，说飞天蛙。

飞天蛙胆子一直挺大的，到了艾兴瓦尔德，虽然城堡大门紧闭，他就是想进去看看。他不是会滑墙吗？就在下午趁着没什么人的时候，从城堡侧边一路滑进去，据他自己说，里面很奇怪，根本不像没人居住的样子。他说庭院里的绿植还剪得挺整齐的……尽管形状不太好看，道路上也没有枯枝落叶，而且推开木门，活页居然很顺滑，要是按照本地人的说法，鲍德里奇几十年前就死了，这儿一直无人打理，金属部件早就锈死了对吧？

他也是胆子太肥，居然就这么进去了，里面就像所有的古堡一样，铺着地毯，天花板很高，挂着铁艺吊灯，墙上有家谱什么的。他进去的时候听到金属碰撞的吨响，却没有想太多，只是往里头走。他说城堡确实很有看头，不对外开放可惜了，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走到城堡最里头。

估计这会儿网络上还有图，就是鲍德里奇家城堡的内部，里面有一张王座，是那什么什么王封鲍德里奇的祖宗是什么什么侯啊爵啊的时候特许的，比肩王的意思嘛，反正我不知道啦，你们自己查去。本来鲍德里奇的装甲应该在哪儿的，可是飞天蛙没看见！

他这下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想走，来不及了。

天已经黑了，他在古堡里看不到太阳，又只顾着看光景，没注意看时间，完全没有留神，这会儿天已经彻底黑了。

天黑了，该幽灵出场了。

飞天蛙说：“就在我觉得不对劲，想要赶紧离开的时候，头顶的大吊灯噗的一声，蜡烛全亮起来了，壁灯也亮了！我吓得愣了几秒，然后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在空荡荡的城堡里回荡。飞天蛙——其实就是杜兰达尔崇拜的卢西奥——抬头一看，这里的两侧墙壁是双层结构，他滑上二层，蹲在一些板条箱后面，浑身战栗着观望。

只见一副银白色的巨大盔甲慢慢走到王座前，手里竟然拿着…抹布和水桶。它——用德语抱怨着，耐心擦了两边，湿抹布一遍，干抹布一遍。卢西奥被这场景逗的有点想笑，又很害怕，因为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那副装甲并不是无人操控的，头部那儿很明显可以看到幽灵的鬼火蓝色轮廓，是个梳着背头的男人，听他的声音，应该上了年纪了。

 

看恐怖片的人都知道，到这个时候，一般要出什么事情，把主角的位置暴露出来。

飞天蛙的闹钟响了。本来那个时候他要去镇上一家甜品店排队买最好吃的蛋糕来着。

装甲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朝二楼方向看去，大喊一声：“谁在那儿，出来！”

飞天蛙吓得动了一下，轮滑一歪，整个人掉下二楼。

不过他没摔着，本来在王座那儿的盔甲背后喷出一道鬼火，直直地冲他过去，在他落地之前把他抱住了，然后盔甲整个撞到墙壁上，震下许多灰尘和蜡油。

 

“我的个老天啊…又得清理地面了。”装甲里的幽灵低声说。

“蛤？”

“地面，蜡油弄上去得用铲子铲掉。”见卢西奥听不懂德语，幽灵换了非常标准的英式口音英语，“很麻烦的。”

“哦…噢噢噢。”

幽灵将卢西奥放下来，“孩子，你来这儿干什么啊？这可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观…观光旅游？”

幽灵睁大了眼睛，他的一只眼睛是白色的，眼皮上斜斜一道伤疤，应该是因伤致盲。

“这儿没开放旅游，孩子。”

“我自己进来的。”卢西奥觉得小腿肚子不发抖了，就说，“你就是城堡里的凶灵？”

“应该就是我。”幽灵点头，“快走吧孩子，你家人等着你呢。”

“我家人不在这儿，我是来工作的，完事儿顺便观光旅游。”卢西奥再次解释，“我在科隆开了演唱会……”

“科隆啊……”幽灵怀念地眯起眼睛，“科隆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人和智械和平共存，如果你问政治局面的话。”

幽灵笑起来：“那就好。”

“那我能在这儿看会儿了？”卢西奥问，他觉得这个幽灵不是坏…坏鬼。

“可以，”幽灵说，“但是你多大？十五岁？你的监护人呢？你自己开演唱会？你的经纪人和保镖呢？”

“我二十了！”卢西奥大声道，“我就是个子小！我还会长的！”

“抱歉，抱歉。”幽灵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年纪大了，不怎么能看面相认年龄——身高问题无需担忧，你的成就和你的身高无关。”

“…谢谢了老兄。”

幽灵告诉卢西奥可以随便看，不过不能乱摸，因为这里很多东西都是古董，摸坏了他没法维修，而且维修价格非常昂贵。

“如果你饿了，去院子里摘草莓吃。”幽灵说，“我还得去清理下地上的蜡油…真是太麻烦了，我们当时应该劝老师换成太阳能灯泡的。”

“好的。”卢西奥又问了一句，“要我帮忙吗？我是说，清理工作？”

“不了，孩子，远来是客。”幽灵说，“快去玩儿吧，这城堡可大着呢，你一晚上看不完。”

卢西奥心里一跳，正要走了，忽然又问：“那…我明天可以来吗？”

幽灵顿了一会儿。卢西奥的心砰砰直跳。

“可以，不过别走边上了，护城河太深了，很危险，来大门这儿吧，你敲三长三短，我给你开侧边小门……开大门声音太大了，会吵到居民。”

“好的！太感谢了！”

于是卢西奥就看了一晚上，果然没有看完整个城堡。他去了院子里头，但没有吃草莓，他只是摘了四五个，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清晨时候，幽灵打开城堡侧门，让卢西奥偷偷溜了出去。卢西奥将草莓拿出来，对着晨光，草莓没有腐烂，也没变成古怪的生物或是石头。它们看上去亮晶晶的，红彤彤的，美味极了。他还是不放心，就去当地教堂要了点圣水，把草莓泡在里头，毫无变化。

“…挺好吃的。”

最后他还是吃了。口感偏向野草莓，肉质紧实，很甜，有一点点酸，种子比较硬，满是天然草莓的香味，和大批量种植出来的那种完全不一样。

 

第二天晚上，飞天蛙又去了城堡里头。幽灵给他开门之后，就自己做盔甲保养去了。

 

“嘿，你叫啥？我不能喊你幽灵吧？”卢西奥滑在墙壁上，跟着幽灵。

“莱因哈特。”幽灵说，“莱因哈特·威尔海姆。”

“莱因哈特，你怎么在这儿？这不是鲍德里奇的城堡吗？”

“鲍德里奇是我的老师。”莱因哈特将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我死在立陶宛战场上。”

 

这个幽灵……飞天蛙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名，他说这是他和幽灵之间的秘密。幽灵死在立陶宛战场，他的尸体被战友带回去，按照遗嘱火化，一半埋在科隆，就是幽灵的家乡，一半被隆重地放入慕尼黑的阵亡将士英灵塔。他的盔甲则被放入柏林博物馆，供人们瞻仰凭吊。

按道理说，这样子的话，他的幽灵只会出现在四个地方：立陶宛战场，科隆，英灵塔附近，还有柏林博物馆。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堡里呢？

 

“我猜是我心愿已了，而老师的城堡，是我真正成为战士的开端。”莱因哈特说，“我死的时候不年轻了，六十多岁，这个年龄的早就不干了，我还像条老狗一样去咬人……死在战场上，是战士的宿命，也是战士的心愿，我没什么放不下的。”

“可你现在是个幽灵。”

“没错。”莱因哈特幽默道，“所以肯定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愿望。”

“呃，比如，谈个恋爱？你说你是单身。”

“我和妻子离婚了。”莱因哈特说，“我主动提出的，感情没有破裂……但是我眼睛瞎了那年，她跟我吵的很厉害，逼我转文职，或者退役做别的，她说她一点儿都不想以后有军队的人拿着我的阵亡抚恤金文件让她签名。”

“然后？”

“她失算了，最后还是她签名的。”莱因哈特说，“男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恶劣，但我不能看她自己带着孩子过活，太辛苦了。”

“你的孩子？”

“不。”莱因哈特说，“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天快亮了，你该走了。”

卢西奥看着莱因哈特。

“我今天能不走吗？说实话……我其实不只是来观光旅游的。”他吞吞吐吐道，“我也跟你摊开了说吧，我确实是个明星…开演唱会啊什么的，唱片专辑卖的可好了，但是我也是个……嗯……自由战士。”

“嗯？”

“我家在南美，那儿经济一直不好，人民过得怎么样，只看当届政府好不好，我们轮到这届不好，把我们的家园卖给一家公司，让他们‘扶助经济’，哈！他们是要控制我们！”

莱因哈特点点头：“费斯卡？光明科创？”

“……你怎么知道？”

“孩子，我是个老兵了，还是个老头儿，老年人知道的总会多点。”

“我偷了他们的音波技术，他们的诡计落空了，然后——他们就一直想抓到我，我让自己出了名，这样很多粉丝会保护我，有些地方的政府也得顾及我在本地失联造成的影响，不得不给我点绿色通道……特权最讨厌了，我知道的，但是没办法。这次我其实…是来艾兴瓦尔德避难的。我联系不上我的经纪人，她可能被错误信息领到了别的地方。我只能等她发现……”

“看你不像撒谎的样子。”莱因哈特说，“住下来吧，三层有向阳的房间。”

 

然后飞天蛙在城堡里过了一晚上。他说他实在很想知道睡在古堡里是什么感觉，其他的古堡酒店都太贵了，他付不起，因为公司不给报销。我想起来了，他说他是精算师还是什么来着？反正就是出租劳务啦，飞来飞去的帮其他公司做核算……我也搞不太懂。

据飞天蛙说，幽灵把城堡房间打理的很好，被子枕头都是上好的白鹅绒，晒得蓬蓬松松的，散发着阳光味。而且从那个房间看出去，居然能看到银河！太赞了！我也想睡古堡酒店！更好的是，第二天他起来，幽灵虽然不见了踪影，但他门前放着一个银托盘，就是那种古装剧……不是骑士剧！我说的是中世纪古装剧！宫廷的贵族的那种！不要在说骑士啦！我的名字也不是骑士的名字！是剑的名字！

呼呼呼……继续继续。

那种托盘有个钟型罩子罩住，飞天蛙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碟新鲜草莓，去掉草莓蒂了，还有一杯温热的花草茶，正好可以喝，里面是玫瑰什么的，他也没认全。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祝你愉快，蛙先生。

后来？后来飞天蛙干完活儿就走了，临走前给幽灵买了点清洁剂之类的，尤其是清理地板蜡油的那种。不过这家伙从德国回来就找了个男朋友，当然是德国佬……我怀疑就是在出差的地方认识的。背后谈论别人不好，我知道，可他那是什么品味啊？那个老头儿都能当他爷爷了！而且那老头儿块头特别大你们知道吗！万一两人打起来，飞天蛙肯定打不过他！不行，我得去劝劝……哎，算了，人家看对眼了，我去掺和什么啊。不过也挺奇怪的……飞天蛙在兴趣组里发过和他男朋友的合照，都是晚上拍的，没有白天拍的，而且光线有点儿怪，发蓝发绿，要是刚看完恐怖片，搞不好以为他是和个鬼魂谈恋爱呢！

 

“说不定是被德国幽灵的绅士折服了呢，所以找个德国男朋友。”安东尼特说。

“绅士啊，德国人变态起来也很变态哦。”麻里奈皱着鼻子，“比日本AV更变态的就是德国AV了诶。毕竟写作绅士读作hentai嘛。”

“麻里奈不要说这么糟糕的话题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嘛！……希亚？希亚你别看手机了，我们讲故事你听没听呀？”

希亚放下手机，“听着呢，听着呢，客户找我……你们都讲完了？”

“没有，但是我们决定让你做下一个讲故事的。”

希亚坦然道：“好啊，正好——就是这个。”她扬了扬手机。

“什么？”

“灵异事件啊。”希亚笑着，“刚才和我交流的客户，就是灵异事件。”

“不可以讲客户经历的！杜兰达尔那个是破例！”

“没有，我的意思是，这位客户，就是灵异事件的另一方。”希亚又发了条信息，告诉客户自己有点事情，暂时无法回复，“啊......这儿有瑞士人没有？”她环顾四周，没人举手，又叹气道，“好吧，看来我得讲讲前因后果了，就是森林女巫。”

“森林女巫？”

“嗯，苏黎世附近的人都知道的，森林女巫。不过她最近碰到的糟心事儿很多……我恰好又是个心理咨询师，对吧？阴差阳错的，就给她做有偿疏导了。”

=tbc=

下章天使主场，微双飞组暗示，有R76暗示。

本章杜兰达尔讲述的部分粗体字是卢西奥的视角。

杜兰达尔的讲述和卢西奥的经历有差别是肯定的，卢西奥不会告诉兴趣组的人自己就是dj也不会说那么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