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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先锋】百物语02(OOC,全万圣节皮肤AU)

本章R76。OOC。全万圣节皮肤AU。第三者视角讲述。

01 酒吧里的白发男人

02 路边游荡的南瓜先生

 

和安东尼特一样,我也是在深夜上班的时候经历了灵异事件。

我在剧场区费列三世街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打工,做白班的活儿。那天店主要和孩子一起去公园露营,就给我三倍薪水,让我替个夜班。我想着反正第二天没事,就过去了。店主临走之前,特别嘱咐我:“别随便出去,如果有个戴头套的男人来买东西,冷静点儿,超过三十美元就送他几根棒棒糖。”他指了指收银台上的糖罐子,上面插着低充气型糖果,一般是给小孩儿买来看着玩儿的,吃起来只有甜味,口感也一般。

“好的。”我这么答应了。

晚上没什么人,九点之前还有几个过来买快餐和套子的,九点之后就安静了。我把手机连上wifi,开始看TED演讲,看到一半儿,店主说的戴头套的男人过来了。

说真的,我没想到是这种头套——一个大南瓜,估计还在里面加了LED灯,当然,我现在知道那不是LED灯,可我当时就想是LED灯。

也挺奇怪的,他用透明胶带把自己的南瓜头套缠了个结实,我闻到新鲜的南瓜味,这家伙不会真的掏了个南瓜戴在头上吧?

他去里头拎了两听冰啤酒,结账时候我给他一根棒棒糖,虽然那两听啤酒加起来才五美金。

“谢谢。”这家伙低声说,“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过四十分。”

“谢谢。”他拎着啤酒出去,没有走远,就坐在路灯下面,捧着南瓜脑袋想着什么。我很好奇,就用余光偷瞄他。我看到他掏出一把小刀,把南瓜嘴那个地方的胶带抠破了,然后开始喝啤酒,一边喝一边扶脑袋。他喝完两听,过了又买了两听,又问我时间,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一直坐在那儿,我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就出去跟他讲:“不然你进来吧,外头挺冷的,里面有空调。”

他看了我一会儿……应该是看了我一会儿,说:“太感谢了。”就跟我进去里头。我找塑料凳给他,然后告诉他wifi密码,他开始看球赛,还很礼貌地买了一副耳机,塞在南瓜头两边的洞洞里。我看完一场TED,球赛可能也中场休息,他站起来,在店里晃荡,然后指着一个弗兰克头套问我:“这个多少钱?”

我查了查账本:“二十美元。”

“来一个。”他掏出皮夹付过,把弗兰克头套上的塑料膜拆掉,放在空调出风口那里散了散味道,就开始拆南瓜头上的胶带。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有点惊悚,希望你们不要大喊大叫。

他拆开胶带之后,南瓜头整个散了形状,从里头流出南瓜汁,还有南瓜子,与此同时,他还很礼貌的说:“抱歉,待会儿我会拖干净的,麻烦你帮我拿一卷纸,我会付钱的。”

这时候我还当他用真南瓜做头套呢,我老老实实地去拿了一卷纸——净净精灵牌的——刷过条码,拆开压线递给他。他把大部分南瓜……呃……南瓜馅儿?南瓜泥?其实是切得很薄的南瓜片丢进垃圾桶,然后开始擦拭大衣上的南瓜汁。

我想你们里有人肯定猜到了,这时候我发现,南瓜头套下面,什么也没有。

没错,那个男人,没有头!

他的脖子也不是断口,看上去更接近蓝色的火焰状的能量,这让我有种不真实感,我这会儿知道是肾上腺素飙升让我的脑子不好使了,那会儿还傻站着呢。他清理掉所有的南瓜……片,把弗兰克头套往脖子上一戳,好了,弗兰克头套上印刷的大眼睛眨了眨:“谢谢你。”

我像只惨叫鸡一样尖叫起来,这位南瓜先生似乎被我吓到了,后跳一步掏出两把大枪,然后砰地变成烟雾飘走了。

干!他还没给卫生纸钱呢!

我就这么昏过去了,好在那天晚上治安不错,没人趁着我昏过去偷东西。我自己掏钱补上缺,也没和老板说,但是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老板把钱退给我了。

“那个头套男说,昨天在这儿刷了卷卫生纸忘记给钱,让你先垫付了。”老板说,“今天他过来没找到你,给我了,喏。”

我拿着那两张钞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希望他不要记得我,那个没有脑袋的南瓜先生。老板或许还不知道他的南瓜头下面空无一物。

事情本来该就此揭过,但是有天我坐红眼航班回来的时候,正巧路过这条巷子,我又看到了那个南瓜先生!他夹着自己的南瓜头,在一栋别墅面前来回走。说到这里,我得提醒你们,剧院区后面不是公墓吗?这栋别墅就在公墓的前面,我听说这片房价特别低,因为没人愿意找晦气。他……他的南瓜脑袋看到我,身子就转过来,朝我弯了弯腰,我猜是打招呼,于是我也和他打招呼,然后我看到他的南瓜头后面有四五个洞。

“弹孔。”他解释说,“别问了。”

“好…好的。”

“快回去吧,治安不好,别在外面乱晃悠。”他这么说着,语气挺阴沉的,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就说:“那你怎么在外面。”

“别问了。”南瓜先生的语气更加阴沉了,阴沉而且郁闷,“你没和你女朋友吵过架吗?”

这真是太悲伤了,和女朋友吵架。

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正想着,忽然别墅的窗子开了,从里面砸出来一本小册子,我虽然戴眼镜,可不近视,就是防风的平光镜而已。我看到那个小册子上的大标题——《霰弹枪使用指南:快速入门》。

接着,从窗户那儿,一个男人探出上身,披着暗红色的夹克,底下可能是同色系的棉睡衣,头发有点乱,全白了,发际线……说实话,我觉得他一定是英国人,而且黑眼圈浓重,脸上两道疤。

“你这辈子就是学不会换弹夹了是吧?你上辈子没学会这辈子也学不会是吧?”他劈头盖脸地呵斥着,“你从哪儿学的把枪放进冰箱?”

“电影里。”南瓜先生回答道。

“电影——!”白发男睁大了眼睛,他眼睛怎么有点儿红……不对,是蓝色啊?我怎么觉得他眼睛是红的呢?简直太搞笑了。

白发男看了我一眼,朝我点头致歉,又压低声音吼道:“哪部电影里有人把冰箱塞满枪!那可是双开门超大容量的餐厅用冰箱!”

“又不是只有枪。”

“对!还有你备用的南瓜头!南瓜头!你脑子里都是南瓜子儿!全都是!”白发男啪地把窗关上了,听声音还落了锁。我看了南瓜先生一眼,当然,看的是他的头。南瓜先生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眼孔里冒出的火焰变了个色。

“杰克,别生气了。”他把南瓜头放到窗台上,“亲爱的,别生气了。”

然后他的身子和我肩并肩走着,临走前,南瓜头还对我解释:“这附近有个农家菜市场,你不知道吗?”

然后我就拎着行李和他一起走到菜市场门口,反正我也顺路,他还帮我拎了一个大箱子,实在是万分感谢。然后我就看到他掏出钱夹,数了几张出来,加快步伐,走到卖南瓜的摊子面前,放下钱,拎起南瓜,直接走人。当时老板正从卡车上往下搬甘蓝,完全没留神有个没脑袋的人自助买了两只南瓜。

“太不可思议了。”我喃喃自语,南瓜先生的身子已经走远了。

老板以为我是在说他的甘蓝。

“孩子,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来点儿新鲜的小番茄?”他对我推销着自己的蔬菜,“都是地理新鲜摘下来的!可不能错过!我们每天三点半就去摘,就为了到这儿时候还新鲜呢!那边的米其林餐厅大厨都来买!”

然后我就买了一公斤小番茄,真的挺好吃的,不过菜市场只开到早晨六点,我可起不来,之后也就没去过了。至于便利店的工作,我还在做着,偶尔也上夜班,南瓜先生只有在有球赛的时候才会来买东西,而且每次过来,他的南瓜脑袋,都带着点伤痕,最近的一次,上头有挤压磕碰的痕迹。每次他来,我都会按照老板的吩咐,送他两根棒棒糖,有时候是低充气儿童糖果,有时候是薄荷味硬糖,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南瓜脑袋能不能吃糖,不过,能喝啤酒的话,吃糖果也不是问题吧?

 

“搞不好这两个人有点儿关系。我是说,吸血鬼和南瓜先生。”安东尼特说。“而且,讲真的,南瓜先生的脑袋不是正好放进冰箱吗?”

“那这个吸血鬼可真是……你说第一次见到南瓜先生,他的脑袋被切成片了?”

塔哈说:“后来还有弹孔什么的……”

“搞不好因为看球赛影响吸血鬼休息呢。”黑人男孩说,“听你说的,南瓜先生应该是球迷。”

“也许吧。不过我没多问,他不喜欢人家问来问去的。”塔哈耸肩,“下一个是谁?”

麻里奈举起手:“我!”

“麻里奈,你可是主持者诶!你怎么能抢着说!”

“那又怎么了!反正都是要说的!”麻里奈嘟着嘴巴,“哎呀让我说啦!”

“好吧好吧。”黑人男孩做个认输的姿势,“那你下面就是我,我正好有个古堡凶灵的故事。”

“没问题。”麻里奈将自己手里的卡片夜灯合上,屋内光线更弱了一分,“我要说的,是关于‘生成’的故事。”

“那是什么?”塔哈问。

“是关于一个亲手杀死自己兄弟的男人,见到兄弟死而复生之后,因愧疚与狂喜而变为恶鬼的故事。”麻里奈幽幽道。

=tbc=

其实不应该用“生成”来指代,但是想不到别的合适的,而且感觉半藏真的化身为鬼,一定是跟杀死源氏这件事情有关,就借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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