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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许愿十五上香十块(暴雨/杜舞雩)

Title:许愿十五上香十块

CP:暴雨心奴/杜舞雩,有弁袭君/杜舞雩暗示。这tag怎么打。

Warning:OOC,现代AU

Summary:暴雨心奴要搞邪教,搞过邪教并且现在不搞邪教的杜舞雩苦口婆心让他不要搞邪教,暴雨心奴想了想,既然你不要我搞邪教,那我只好搞你了。

Freetalk:和 @椒盐蛇皮 的互相投喂。我俩共同吃的可能目前就这对了,其他的不是她不吃就是我不吃,或者太惨了根本没得力气写。(对我就是在说天佛……)。说起来我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杜舞雩……按理说这种闷苦逼的角色我是不会喜欢的……

 

杜舞雩约莫是知道暴雨心奴的心思的,然而暴雨心奴笃定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讲明白。与杜舞雩相处了这些年,暴雨心奴单方面的了解此人许多,至于杜舞雩了解不了解,暴雨心奴只好笑一笑,再笑一笑。杜舞雩此人委实有趣的紧,但归根结底是无趣的。同一个无趣的人过上十几年,暴雨心奴已然习惯了,连带着杜舞雩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也看了个透。说着错综复杂,实际也简单极了,不过是杜舞雩将之作到复杂的程度,而又受困于人际的网。他不是只肉虫,将自己裹起来便能化成蝴蝶或者蛾子,他本就是只长了翅膀的鳞羽一类,落在了蜘蛛网上。

譬如弁袭君,弁袭君待杜舞雩的好,瞎了眼的也能瞧出来,偏杜舞雩仿佛瞧不出来,实际是瞧出来了,不敢想,不敢认,不敢接受。暴雨心奴对杜舞雩的过去知道的不如他对杜舞雩性格知道的多,所以只晓得他有过一段与之相关的事情,兴许受了什么伤,于是在感情上变得思前想后,甚至畏畏缩缩起来。

于是暴雨心奴就烦了,他小时候因为生病的原因,不能够常常出去玩,又要受管教,养出来极坏的脾气。弁袭君又一年来拜访杜舞雩,是暴雨心奴十四岁的时候,小孩儿将将张开,骨肉伶仃,病刚刚好了,像是一把骨头支棱着指向天空,脾气比骨头还刚硬。这天弁袭君穿着暗骚的墨绿西装,给杜舞雩带了一块腕表,四向镶的是真钻,剔透无暇,火彩璀璨。杜舞雩照例先不会接,然后等弁袭君说些什么软的硬的,就收了。收了是收起来,杜舞雩家阁楼上有个箱子,全是弁袭君给他的东西,全都没动过,暴雨心奴挨个拆开了看过,外盒落满灰尘。暴雨心奴用手指捻着细碎的灰,心中有些奇异的快感。

弁袭君与杜舞雩客套一番,仍旧显得一人亲热过度,一人又太过生疏。暴雨心奴喝着果汁,觉得该说点什么,就露出点天真的笑容:“舞雩叔叔。”

还在听弁袭君说话的杜舞雩立刻将脸转向他。

“你是要给我找个小爹呢。”暴雨心奴说。“问过我要不要了吗?”

杜舞雩的脸就白了,和弁袭君又说了两句,送他走了,腕表仍旧在盒子里,动也没动。晚上暴雨心奴躺在床上,浑身舒畅,回想着只觉得要是再说一句,怕不是杜舞雩就要哭了。

然而杜舞雩是不会哭的。

从第二年开始,弁袭君就不再来了。暴雨心奴知道他们两个在外头还是会见面的,但生日这天,弁袭君只会叫同城快递送礼物来。暴雨心奴十五岁时,杜舞雩收到的是一枚孔雀羽毛形状的胸针,还有一束花,中规中矩的店配,也不是弁袭君手写的贺卡,只是让花店员工自己考虑着关系。暴雨心奴送给杜舞雩的礼物是一场单独家长会,他换了一所学校,第一天就和人打了起来。暴雨心奴没吃到什么好处,但他一个人打趴了七八个。他擦着鼻血,看杜舞雩去给医院里的家长道歉,出了大门,暴雨心奴笑得不可自制。一个病房八张床,正好占满了。杜舞雩看着他笑,也没说什么,他一向如此,但这天他摸了摸暴雨心奴的头发。

暴雨心奴记了两年。

之后暴雨心奴就安分了,更像是蛰伏了。他开始觉得杜舞雩还不错,至少在杜舞雩身边长大,可能比在他爸爸身边长大要好。他已经记不得烈霖长什么样了,但他记得烈霖身上总是带着药味,中药汤剂与西医注射针剂混合着,是一种在舌根徘徊不去的苦味。暴雨心奴并不喜欢——

哦,那时候他还叫烈霏来着。

话说回来,他在杜舞雩面前撕开脸皮之前,都叫烈霏来着。

——烈霏。烈霏乖了两年,装模作样的与同学交游,和男同学互通黄片资源有无,收到女孩子的信就抿着嘴笑一笑,然后退回去。烈霏是长得很好看的,弁袭君长得有点邪气,而烈霏很是少年感的乖巧且乖张。

烈霏知道他自己皮底下淌着火和岩浆,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和理由迸发出来。

这个机会很快到了,烈霏十七岁刚刚到的时候,他跟同学买了奶茶出来,在街口告别,懒洋洋的拎着书包,想着要是天黑才回家又不告诉杜舞雩,杜舞雩会怎样。他想的极为高兴,盖因他脑子里的杜舞雩又急又慌张,就要哭出来了。

然而杜舞雩是不会哭的。

烈霏叹了口气,转过一条小巷子,决定还是抄近路,做个乖乖宝宝,至少在杜舞雩面前装好孩子到成年——

然后他先是看见了弁袭君,再是看见了杜舞雩。

弁袭君的车停在外头,他没注意。他在灯杆和垃圾箱的遮挡下,看到弁袭君亲吻杜舞雩。杜舞雩没有接受,也没有推拒,就好像他是死的,弁袭君不过亲吻一样死物。弁袭君的吻技应当很好,也确实生着多情的眼睛和嘴唇,要是换个人,怕不是早早就点头了,杜舞雩比顽石还坚硬,消极又坚定的对抗着一切往来的爱。

弁袭君膜拜一样的亲吻着,见杜舞雩没有回应,只好作罢。他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烈霏,但没有停,更像是示威一般,在杜舞雩耳后咬了一个小小的印子。

烈霏没有生气。

他只是喝掉了手里的奶茶,将杯子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然后开始了他的计划。

烈霏是有些病症的,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杜舞雩知道,杜舞雩从无作为。

——烈霏长得好看,长得好看的人,在世上大抵要受些磨折,又能够少走许多路。烈霏充分的利用了他的好看与好说,将一群孩子与一些大人聚集起来了。等杜舞雩发觉时,已经是本市第十二期连环自杀被发现的档口。烈霏——是暴雨心奴了——的信徒带着幸福的笑容割开自己的手腕,竖着割,好像生怕不死,还反复割了许多下,确认切开血管。小旅馆里陈旧的浴缸里放满了温水和血,热气蒸腾,一股腥甜。

不过杜舞雩发现并不是因为他联想到了一处,而是他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一个初中生撞在怀里,对方给他塞了一张传单,传单上是网址。杜舞雩本不想看,但这天他闲来无事,就看了一眼,当下血都冻住。

像素不高的录像里,面容模糊处理的人一定是烈霏。他自小养大的孩子,不会认不得。烈霏循循善诱,嘴唇带蜜,将他的信徒引去死亡的幽荫里。杜舞雩等视频放完,想了很久,没想出怎么劝烈霏向善,一转头,那孩子已经站在自己卧室门口了。

“挺好玩儿的。”烈霏笑着说。

杜舞雩呼吸一滞。

“跟你学的。”烈霏走近了一点。

杜舞雩心里想要忘掉的东西全都翻回来了。十几二十年过去,翻不了篇的始终翻不了篇。

“有意思吗?”烈霏又走近一点。“祸风行,逆海崇帆好玩儿吗?”

杜舞雩不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烈霏就走过来,左手扶着他的肩膀,右手从电脑桌上面的架子上扯下一个提琴包。打开来是一把拆开的M82A1,弹夹在边上,满的。

“还留着呢?”烈霏在杜舞雩面前坐下来,慢慢把枪拼好,他拼得不快,但是很准。

杜舞雩吞咽一下,不去看那把枪。

“九千胜已经盯上你了。”杜舞雩说。“再这么下去,你早晚——”

“怕什么。”烈霏的手指在瞄准镜上摩挲一下。“我还是未成年人呢,舞雩叔叔。”

杜舞雩话到一半被截断,第二句又没想好,只能偏着头。烈霏抬头看了看,他的耳垂很薄,是个不能载福的人,耳廓也很单薄,被背后的阳光一照,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么个人,是逆海崇帆的创立者,这么个人。

“况且你不是也全身而退了。”烈霏装好了狙击枪,捉着杜舞雩的手指,让他去握枪柄,然而枪口对着杜舞雩的心脏,倒像是要将自己打死似的。“弁袭君找你,当真是找你?”

杜舞雩将手指从烈霏手里抽出来,但这个十七岁的孩子不屈不挠的以从未有过的耐性重新捉回来,让他抚摸冰冷的枪身。

“我看见弁袭君亲你了。”烈霏说。“就一回,但有一回,就有许多回。”

杜舞雩脸色变了。

“弁袭君只是——”

“我知道。”烈霏乖巧的笑着。“大人的事情,不用跟我说得很清楚。”

杜舞雩明显放松了。

烈霏又加了一句。“反正我迟早会明白的。”

烈霏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杜舞雩教他用枪。在居民区里自然不能用狙击枪真的做什么,虽然有消音器。烈霏已经长高了,比杜舞雩还高,手指按在杜舞雩的手指上,有些疼。

杜舞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按兵不动。杜舞雩的按兵不动大多数时间是无可奈何,对着烈霏的时候,他向来无可奈何得很。

然而这周就没有自杀事件,烈霏仿佛从与杜舞雩的互动里得到了新的乐趣,也就不需要他的信徒以性命供奉了。杜舞雩松了口气,对烈霏的许多动作就默认很多,譬如做晚饭的时候从他背后拿盐罐。

烈霏对杜舞雩的过去的求知欲也越来越强,他开始霸占杜舞雩的床。这事儿小时候也做过,但那时候他只是个枕头长的小孩儿,这会儿是个手脚伸开就能压住杜舞雩的大孩子了。他让杜舞雩给他示范怎么使用狙击枪,怎样蹲点等人,带着玩笑的意思问:“祸风行也要自己动手杀人吗?弁袭君应当很高兴为你杀人吧?”如果杜舞雩不回答,他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些年轻或年长的信徒如何乐于为自己奉献生命,由是杜舞雩说得越来越多,烈霏知道的也越来越多,关于弁袭君与杜舞雩的关系,还有那个无辜的画眉。烈霏从他的故事里闻到了眼泪的香气,但是杜舞雩没有哭。

杜舞雩是不会哭的。

等到杜舞雩的故事讲完了,烈霏就觉得没有兴趣起来,那个追着案子的九千胜仿佛更加有趣,可让他抛开杜舞雩,去同九千胜周旋,有意思是有意思,说到了底子,又很是没有意思。

于是烈霏整日的占着杜舞雩的时间与空间,这样的相处总会出现问题,终是在烈霏成年那天爆发出来。

“舞雩叔叔,过会儿我就十八了。”烈霏叹息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杜舞雩一定想说什么大人的责任,烈霏没给他机会说出口。

“这意味着我不再能用法律的疏漏推脱罪责,要是被抓到,我就真的完了。”烈霏凑过去,手指攀上杜舞雩的脸颊,小指轻轻勾着他的耳朵。杜舞雩的耳朵有点冷。

“你看,我现在还可以做很多,就这几个小时里,我还可以做很多糟糕至极的事情,而不受追责。”

杜舞雩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烈霏带上床的,弁袭君追了他二十年,未果,不只是画眉梗在中央。弁袭君是掏心掏肺的对他,杜舞雩也是掏心掏肺的不想接受,但他狠不下心一下子折断希望,只好拖着,凌迟一样的给弁袭君一点甜头,转而从弁袭君那炽盛到烫人的爱里取一点点温暖自己。

他怎么就被烈霏带上床了呢?

烈霏委实不是个好床伴,虽则看上去已然不是雏儿了,他的信徒里有为数不少的姑娘,都很漂亮,都很愿意为他献出一切。

烈霏是个很糟糕的床伴,他恶意的作弄杜舞雩,说些生生死死的,抠他心里的疮疤,杜舞雩沉默不语,烈霏恼火了,抓着他的手刷开手机,找到弁袭君来视讯通话。杜舞雩反抗了几下,见烈霏实在是要压制他,就不多反抗了。弁袭君接通的时候头发散着,显然是在家里预备休息了,烈霏不想听他的声音,按了静音。他扯着杜舞雩的头发,让他看弁袭君,杜舞雩眼睛有点红,但是没有哭。

杜舞雩是不会哭的。

烈霏像是从弁袭君气极的表情里获得了快乐,由是更加过分的作弄杜舞雩,杜舞雩由着他,一会儿手臂像是要环上去,到底还是松松垮垮的落了下去。最后烈霏射在了杜舞雩脸上,还抓着杜舞雩的手对弁袭君挥一挥,说再见。挂断视讯,烈霏看着杜舞雩,仍旧沉静又沉默,眼圈确实是红的,嘴唇也确实咬出血了,但是没有哭。

烈霏想走了,反正杜舞雩一直这样子,可是直接走又成了真的糟,于是他将杜舞雩的头掰过来,寥寥草草的交换了亲吻,这样就像样点了。他没想到唇舌分开之后,杜舞雩流泪了,先是一点点的落下来,然后从鼻腔里带出隐忍的哭泣。烈霏吃惊地看了一会儿,遂凑上去,将他的眼泪舔干净了,连带着舔了自己的东西,并不觉得怎么,只是杜舞雩的眼泪微咸,在舌根有点点回甘的清凉。

“不哭了。”烈霏说。“舞雩叔叔,不哭了。”

杜舞雩并不说话。

“你看,你都哭了。”烈霏说。“舞雩叔叔,不哭了,我会乖的。”

然而他心里名叫暴雨心奴的火与岩浆,撕开了烈霏的皮。

 =end=

关于眼泪有个可能是我自己错觉的梗:我舔过自己的眼泪,真的伤心或者因为情绪哭的时候,眼泪是有点回甘的味道的,而硬挤出来的或者被随便什么打动而哭的眼泪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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