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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3】真宙23(end)+番外

建立在莫非云没有死的基础上的正剧群像,可能存在腐向CP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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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番外

23

“陛下薨了。”姒启身边的宦官附着焰离的耳朵说了一句。焰离初时还未反应过来,过后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与姒启同样在短短数日里衰老许多的宦官。

那宦官点点头。

焰离道:“我这就去拟……”他适时消声。既然此人前来秘密告知,定然有不可发丧信的道理。

果然,那宦官讲:“二王子今日进宫,有两三条尾巴。”

“…那尾巴是他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自己的。”

焰离立刻站起来,一边去抓自己的外衣,一边问道:“陛下薨前,可曾与你讲过?”

“没有。”宦官道。“陛下去得很急……”他又收声了,焰离也在他的沉默里捕捉到他想表达的信息。

“按照礼法,应当是大王子继位。”焰离穿好衣服,急匆匆地出去。

他在正殿前截住仲康,仲康身后是叔康。城墙角楼被浓密的树荫盖住,阴影投在地上摇摇晃晃。

“大国师。”仲康先行礼。“听闻父王薨了,小王来求证一番。”

姒启亡故的消息被刻意封锁,而仲康与叔康如此早就得知,恐怕自有手段。焰离往他面前一站,道:“此时该与二王子说实话,不错,陛下确实薨了。”

仲康露出十分真挚的茫然与震惊,过后眼圈一红,将袖遮脸。

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纵然是哭,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焰离心中这样想着,几番礼貌的拦不住,终于被仲康突破防线,带着叔康向大殿走去。此时群臣也都集聚而来,他更不能当场对一位王子做什么。眼见仲康就要踏上台阶,皇城朱漆大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响,接着,二国师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

尽管焰离前几天还痛恨玉玑子的失职,此刻见他却无比亲切,简直想抱住他墩两下,再亲一口。

“我知道了。”不等焰离解释,玉玑子便低声急促道,因气息不稳时讲话咳嗽几声。“大王子在何处?”

“仍在宫中。”

“好极。”玉玑子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好个屁!”焰离忍不住骂出来。“陛下薨了!”

“出乎意料。”玉玑子说。“比我想的快——但仍能补救。”

“如何补救?”

两人脚步急促,已到仲康身后,由是不语。群臣齐聚大殿,等不到启王,也等不到人,正纷纷议论。这时,那位在玉玑子来后便离开的宦官走进来,大声道出姒启已薨的消息。只是他将姒启的死亡时间往后推了三个时辰。

群臣的前方,叔康没有压住嘴角。

玉玑子冷眼看着,觉得果然只能跟在仲康后头。

他想想……无尘子死的时候宋御风是什么样儿来着?噢,极为克制的悲痛,进退得宜,令人赞许,丧师之痛表演得恰到好处。

相比之下,叔康完全不过看,仲康略微能看一点。

太康却是真情实意的哭。

他来得迟了些,听到后几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喘了一会儿,气息有些不稳。早有人传唤太医。太医是负责调理的那位,这些天常常见,由是太康一见就想到姒启,进而想到姒启已经没了,憋在胸中的一股气终于散出来,哭得上下不接,几次险些晕厥。焰离与玉玑子在旁边,看着他着实可怜,兴许姒启养的孩子里头,也就他真心实意的认定与姒启的亲缘——而这认定的缘故,多半是因为他不够聪明。姒启从来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待太康哭完,也该宣告谕旨。谕旨实则没有,是玉玑子伪造的。

焰离为玉玑子捏了一把冷汗,也为他赞叹:离开西陵之前,玉玑子曾与姒启有过一场密谈,当日焰离也在场,只是隔着屏风,做公正无私的旁听。从言谈里听不出姒启偏好哪一个儿子,但能听出来,他不偏好叔康。

诚然,叔康不是当皇帝的命,他自己似乎也不太想当,整日在外头游荡,看到生得美艳的少年与生得英俊的女子就要攀上去。

然而叔康的后面是仲康,姒启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由是玉玑子先模仿姒启的笔迹写了一封传位诏书。不太像,但是没有关系,大可以用病危之刻手腕不稳做解释。将这诏书展示了,果然有人质疑,却不是质疑诏书真伪,倒出乎焰离的意料之外了。

那大臣慷慨激昂,委婉地陈述或许大王子不是那么仁德,毕竟他与一位涂山氏女子交往深厚。他讲完,焰离便瞧他一眼,说:“陈尚书不要忘记,禹王也是与涂山氏女子结过良缘的。”

那陈姓的大臣被噎住,又换了一位。辩论如今的涂山氏已经不是从前的涂山氏,而且与幽都交好。

焰离又瞧了一眼,说:“孙尚书不要忘记,如今咱们的五王子与墨姬公主成亲,算是亲人了。”

又堵回去一个,暂时无人站出来,叔康脸色有点僵,太康还在哭,仲康老神在在。

玉玑子就出来,说:“至于那位涂山氏女子,我要讲一讲。”

登时群臣哗然,毕竟两位国师素来不和睦,焰离此时回护太康,玉玑子恐怕要寻太康的不是。太康派别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骑墙派抱定主意不肯抉择,他们心中仍旧有嫡长子为王的观念。

“此女名为阿静,出身江南桃李花林,约莫两年前越宫墙而入,被太康王子逮个正着。”玉玑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按道理,本该拉出去斩了,但此女是涂山氏子嗣,太康王子又怜悯她没见过世面。听闻这小姑娘是头一遭出门,往日在桃李花林,也算个乡下狐狸,不懂台面规矩,路过巴蜀,听了几台戏,就要来当王后。”

玉玑子扫视一眼,继续说:“太康王子与她讲清楚了,那女子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便走了。谁想到她果然是个乡下孩子,朴实得很,因这一遭,就要报答太康王子——当时她并不知道王子的身份,以为他是宫里的文官侍卫之流。太康王子实在有包容心,见那女子送来自己做的饭食,经仲康王子检验过无毒,也就吃了。”他看向仲康。“二王子,是也不是?”

此事不错,仲康又不知道他说这个做什么,就点头。

“不成想这阿静,虽则不谙世事,却有一手好厨艺。太康王子贵为皇族子孙,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偏偏是乡野风味别具一格。由是太康王子与仲康王子二人时常偷偷去寻阿静,一面吃她拿来的东西,一面提点她。”

焰离适时插话:“二国师,你到底想讲什么?”

玉玑子说:“讲那女子不过是大王子与二王子遇到的许多人中的一个,又无缘蒙受天恩,这不是,我此去幽州,也顺带将她带回桃李花林。据说她要在那儿开个点心铺子,卖自己从大王子、二王子这儿学到的宫廷点心。”

仲康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太康不怎么哭了。他露出一点高兴的样子,只是高兴很快淹没在亲人离去的伤痛之中。

后来又有几番争辩,堪称唇枪舌剑,焰离与玉玑子一唱一和地挡过去。此时宫中也没有能够敲定一切的女主人,而仲康的心思又不是那么迫切,就像水流而下一般,顺理成章地宣布太康继任王位。

走出西陵皇城,两人皆是长舒一息。走到国师府前路上的分叉口,玉玑子说:“喝一杯?”

焰离惊讶于他的邀请,转而一想也没有什么,点点头:“喝一杯。”

两人各自回去脱掉厚重华贵的衣服,像是普通的西陵民众一样,下了工约好去酒馆来一小杯。本是要去潇湘楼,孰料国丧的消息发出,潇湘楼也不做生意了,只好沽了点酒,去大国师府上。

大国师府的后院和二国师府的后院很不一样,里面栽满桃树,是可以吃的桃子,春天也会开花,不过不大,也不香,更不是重瓣的,只是微微的清淡的粉色,假如开得太多,还要费劲择去部分,不然长出来的桃子不大。

两人廊前坐下,过会儿慕珊提着银炭和白铜锅子来,手指一搓点着火。再有些易熟的东西,两位国师对坐涮吃,吃出一头热汗,雾气腾腾。

“你的事情都完了?”焰离思忖片刻,还是问出口。

玉玑子点点头:“都完了,今年多劳大国师——”

焰离摆摆手:“算不得什么,往年是你替我。”

“——往后恐怕要经常劳烦大国师。”玉玑子没说完的半句话被截在后头。

焰离想了一想,想明白了,就有种想把手头麻汁浇在他头上的欲望。最后到底没有,只是无奈笑笑。

=end=

三年后。

燕丘双原界迎来了一位少见的客人——上一次他来这儿,还是他活着的时候,征伐平定此处,让这片土地永远归属自己的版图。

幽都王穿着一身白色滚水绿边的衣裳,穿个黑色头蓬,兜帽拉起来,怀里鼓鼓囊囊抱着什么东西,是个活物,背上又斜搭一个褡裢,头发剪得短了,随便往后一抹,仍有不少碎发落下来。

“闷死我啦。”他怀里的活物软绵绵地说。

幽都王警戒地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才将活物举出来。是只白猫,会说人话。白猫落地,将身体拉得长长的舒展筋骨,然后在草地上打个滚,开始扑蝴蝶玩儿。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你呀。”孤月扑了会儿蝴蝶,坐在自己的尾巴上问幽都王。

“等你能化人形。”幽都王说。“北溟魔气太重。”

“噢。”孤月跳到他的膝盖上。

风和日丽,气温适宜,没有猛兽,从前骚扰牧民的妖魔也都退去,只有远处羊群的咩咩声。孤月打个哈欠,幽都王也打个哈欠。

“我要睡一会儿。”孤月严肃地说。“这样子,晚上可以去抓猫头鹰。”

幽都王挠挠她的耳朵:“不要抓猫头鹰,它们爪子很尖。”

孤月露出自己的牙齿。

她变了,好像生而为猫,就有了猫的脾气。幽都王不觉得讨厌,只要是孤月,怎样他都很喜欢。

“给你玩乌鸦好不好?”幽都王哄她。“现在睡一小会儿,晚上也要睡。”

“哪有晚上睡觉的猫呀,帝江。”孤月趴在他肚子上。现在他们两个都躺在地上晒着太阳。“唔……”

她还没说完,已经睡了。

幽都王假寐了没一会儿,被某种热切的眼神盯醒,他看到一个一身花色斑斓的少年人,背着一把剑,殷切地看向他……身下的地。

“兄台,让让。”他说。“让让。”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铲子,腰间系着一个布袋,走动之间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什么?”幽都王莫名其妙。孤月还在睡,猫睡觉的时候,当做床铺的人是不能动的,就像猫爪必须永远在上一样。

“天珠啊兄台。”少年人说。“发家致富全靠天珠。”

看样子他不挖到天珠誓不罢休,然而他也说了发家致富。幽都王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东西,也许是刀鞘上的装饰物。

“拿着,去北溟,交给夜安城的无寐侯,告诉他这是让他恢复自由的东西。”幽都王说。“你便是问他要他的城,他也能收拾好了送给你。”

少年人十分怀疑:“你莫驴我。”

“朕不骗人。”幽都王躺回去,闭上眼睛。“去罢。”

少年人嘟嘟囔囔的走了,他决定去一趟北溟。

此时,北溟局势却混乱得很。

原因无他,关系两个孩子。一者张凯枫——萦尘终于为他择定一个姓氏,更像是随便点选。他站在怀光侯宫殿的正门口,不管白发孩童几近凝为实体的烦躁和怒火。

“回你的家去!”夜歌尖声道。“我的梦境不是好玩的把戏!”

萦尘托付他教授一点入梦法术给张凯枫,他教了,但张凯枫对某些特定的东西更为执着。譬如三番四次让夜歌将几个人的影像展示出来,开始夜歌还觉得有趣,一直下去,只是令人生厌。

张凯枫站在那儿,像是死的一样,外圈血红的天蓝眼睛盯着眼前的虚影。

“卓君武……”他慢慢抬手,指着其中一个。

“萧……逸云。”手臂近乎平直地移动,指尖点着另一个。

“陆、南、亭。”

第二个混乱的源头,已经被玉心侯成功送到了朔方城。这源头与幽都王有关,又与月姬孤光有关。其中秘辛,玉心侯也不知太多,只知道幽都王自大荒折返后,闭关数日,出来便面色惨白,几乎无法保持固定形态,领着一个幼小的女孩子,这女孩子却是一身高洁仙气。他将这女孩交给玉心侯,要她教一点常识,又说有名字,叫望舒。然而望舒实在没有常识,也许因为幽都王就很没有常识。狄戎数次上书,君朔更是差点拿着匕首自杀请命,无奈只好带到朔方城,给有常识的武观王子教养。

武观王子见她也很喜欢,他没有妹妹,此时将望舒当妹妹养。听说望舒从前没有与人接触,要知道基本的东西,武观就带她到处走动,见了什么都告诉她。这天,走到江独今家院子前,江独今养的猫跑出来,武观指着猫,说:“望舒,这个是——”

“我知道。”望舒举起手。“我知道这个是什么。”

武观笑:“这个是什么?”

望舒大声道:“这个是婶娘!”

武观觉得脑子轰轰的。婶娘?他从这熟悉的场景回忆起来,自己与墨姬成婚不久,幽都王抱着一只白猫来了,说:“喊岳母。”

他觉得自己是教不下去了。

=end=

写完了!其实还能延伸点写,不过不想写太长啦~

岳父没驴少侠,真的。至于酋,酋:散尽力量而已,你酋爸爸我当年是靠拳头服人,现在也靠拳头,没压力的。

因为武观教不了,后来望舒大一点自己出去就遇到了偷空出来视察领地的太一,觉得很有感应,太一教望舒了(很正常的那种)。

西海就不写了,因为......怎么写都圆不到he的。

至于老宋,老宋此时正在太虚观摸鱼。老宋:摸鱼真有意思。

阿静那段来自手游的双王传,做完太康路转路人粉吧。忘了是不是叫阿静了找的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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