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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3】真宙11

建立在莫非云没有死的基础上的正剧群像,可能存在腐向CP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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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网炸了两天,打破了我企图日更到结束的计划,果然我没有那个命啊我就懒洋洋的洒洒土吧嚎~嘿嘿嘿嘿~

11

阴谋此时蹲在朔方城一间很好的朝阳的房间里,和玉玑子抽竹签玩儿。

“老师,你实在不厚道。”武观说。

玉玑子抽掉一根,上头的签子岌岌可危。“难道墨姬公主不漂亮?”

“很是漂亮。但和老师你不厚道没有关系。”

“老师从来没说过老师很厚道。”

“我当你是个厚道人。”武观说。“现在怎么办?老师,我真的想不出办法了。我听说墨姬公主他爹已经从北溟过来,很可能明天就要拿刀捅死我挂在奈何桥上风干,到时请你知会一声我的朋友,就说我欠他的二两金子还不上了,以后别给我烧纸,免得更加破费。”

玉玑子瞥他:“叫逄决的那个?”

“不然呢?难道还是仲康?”

“仲康是你兄弟。”

“有兄如此不如无。”武观说。“他有没有旁敲侧击的拿我和我母妃说事情?”

玉玑子说:“那倒没有,他此时应当也慌张得很。”

“咦?”

“你父王是杀心上头。”玉玑子又抽掉一根竹签。“二王子上前装模作样讲了几句,你父王就拿着蜀州城的事情堵他,堵得他一张俊脸五色齐全。”

“蜀州城?那几百个书生?”

“不是怎地。虽则是你父王的意思,到底还是从成王手里走的命令不是。”

武观陷入沉思,玉玑子将桌上签子拢成一把,丢到竹筒里。“师父这次来,不是告诉你好消息的。”

武观惊醒,想不到还有什么消息更加糟糕。

“欧冶子的剑要成了。”

武观面色一白,转而为青。

玉玑子仿若不觉,继续道:“你母妃乃极尊贵的命格,若不是当年她诞下王子,又是权臣一族,你父王本有心立她为后。”

武观双拳紧握,目中怒火炽盛。余下的话玉玑子不说他也知道。欧冶子所铸之剑欲想大成,必要一个命格尊贵的人殉祭,方能镇住剑材的凶气,使它成为一口神兵,而不是魔剑。眼下盲夏柷默两族倾倒,眷月夫人毫无疑问是可以舍弃的对象,姒启到现在还未动手,或许顾念旧情,更多的也许是在等待幽都王的表态。假若幽都王不认可武观,那么眷月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你想她活,就好好在幽都王面前表现,让他觉得你是个好女婿。”玉玑子说。“他脾气不好,很不好——你自己小心。”

玉玑子站起来,走出去。他甚至没有等武观向他道别。他能为武观做的,已经全部做完,余下的只看武观命数如何。

武观命数如何姑且不论,西陵宫中,却是出了一桩大事情。

离嫣夫人不行了。姒启的宠妃在多年之后,终于咽下早该咽下的那口气,状如厉鬼般在铺满绸缎的大床上逝去。姒启闻讯赶来,见到离嫣夫人已换过衣服的尸体,像是老了许多。或者说,像是回到了他本该的年纪。

停灵发丧,俱是早就预备好的章程,连棺木都是早些年料理下的。有朝臣估摸是姒启十分疼爱的女子,遂联了几个人,上书要将离嫣夫人葬入皇陵,姒启身边的宦官瞧着,暗地里摇头:谁说是十分疼爱呢,谁说十分疼爱就行了呢。果然姒启将折子打回去,批个一派胡言,将几人降了官职。守灵时姒启也不怎么在,离嫣夫人又无子女,只宫女哀哀哭泣,因她们的好日子到头。待一切尘埃落定,已交九月,大国师从水云宫回来协助处理政事,不问二国师的去向。似乎诸事要向好处展眼,然而并非如此。

飞龙卫的密令夜半叩响太虚观大门。他们也许想自墙头攀过,悄悄地与太虚观掌门一说,再悄悄地离开,孰料此地禁制繁密,入夜更多加两重,内外难以交通。守夜的兵宗弟子擒着四人到了偏院,见他们身上令牌确为皇宫之物,又有丹房的潦草书信,即刻请来宋御风。宋御风将书信看到后面,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就到。”又吩咐值夜弟子。“今夜无事。”回去更衣,离了太虚观禁制范围后,撕开虚空,踏入皇城。

姒启寝宫内,焰离早已坐在外殿,太医院的几位也在,另有一个年纪很轻的,看着面熟,只是想不起哪里见过。

焰离起身:“宋掌门。”

宋御风还礼:“大国师。”

和太医院的几个老先生也互相见礼,到那年轻人,他慌忙站起来,说:“宋掌门,家师伏枫。”

宋御风恍然大悟。他记性异常之好,果然是只见过一面,故而不曾记仔细。

但这是做什么?饶是宋御风,也有些纳罕。太医,毒王弟子,大国师,还有自己。

答案很快揭晓。

姒启要不行了。

诸人面色皆是凝重,宋御风也很凝重,然而心里只想笑。姒启躺在龙床上,鬓发的苍白已经蔓延到头顶,显然离嫣夫人的亡故为他带来巨大打击。他身侧的宦官让开,太医便挨个过去号脉,待太医号完,那宦官看宋御风,宋御风看看焰离,焰离点点头,就过去,右手搭在姒启腕上。

宋御风略懂医术——与冰心堂门人比起来,是略懂。跟素蕊学了些,耳濡目染知晓些,太虚丹术需懂药,修炼需懂经脉,出门当个郎中绰绰有余。不过,术业有专攻,宋御风能瞧出病来,给不了方子。他更擅长看相起卦。姒启的脉表健内衰,一气不息,定然心有挂碍,只待这口气尽了,或是心中挂碍没了,也就得披麻戴孝,天下哀哀。

宋御风收回手,和前面的太医一样,什么也没说。

不想姒启发问:“宋御风,寡人怎么样了?”

宋御风斟酌一下,说:“陛下心中有数。”

姒启失笑出声。“天命难逆?”那几个太医已经两股战战。

宋御风点头:“天命难逆——又何必逆呢?焉知死不如生,无不如有。北有巨龙,魂灵灼灼,肉躯渐老。如何等到心不控眼,口涎横流,四爪战战……不如趁早归去。”

姒启笑得咳了几声。“寡人如何归去,又归去何处?”

“陛下自何处来?”宋御风起身。“若参得透了,就知道归去何处。”

“你们的云华夫人,讲这样的话么?”姒启说。

“问生何来,问死何去。”宋御风说。“此系南海伽蓝古国之谜题。亘古不曾有人参得透。”

姒启在宫女的服侍下半坐起来:“朕听说过……南海伽蓝古国,朕的国库里,还有南海的珠子。”

“陛下休息吧。”宋御风说。“不在一时半刻。”

姒启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待宋御风离开,宫人奉上参茶,他拿着勺子,竟止不住的颤抖。

宋御风的那句话,像是一声丧钟,在遥远的山上敲响,隔着厚重的雾气传过来,仿佛就在身边。

宋御风说:不在一时半刻。

他的意思是:你的死期近了。

姒启摔下勺子:“二国师呢!二国师怎么还不回来!”

焰离不知何时已经返回,正在外头。闻言,他说:“玉玑子正在朔方城,听闻幽都王今日便至,想来要有好的消息了。”

姒启死死盯着放下的帘幕,焰离的影子映在上头,被身后的大烛台放大,随着火焰晃动,如同死亡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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